吴文宇带着人闯进去的时候,薄彦还在睡觉。
床太空旷,会让他没安全感,最近两天他一直睡在客厅的沙发上。
一米八几的个子,长手长脚,缩在不算长的双人沙发,看起来有点违和。
“卧槽卧槽,”吴文宇一进来就是一连串的我草,然后几步扑过去,探薄彦的鼻息,“薄.....”
薄彦睁眼,满脸都是被扰了清梦的不耐。
“喊什么?”他人还烧着,说这句时没看到房间门口站的几个工作人员。
吴文宇看到他睁眼,也顾不上他对自己的态度,大喘气似的转向不远处穿酒店工作服的几个人:“活了活了。”
“没事了,谢谢啊!”
薄彦终于反应过来屋子里还有人,皱眉往那处看了眼,撩着毯子揉眉心,沙哑着声线:“你有病?”
吴文宇站起来,感谢完那几个工作人员,又委婉把人谢走,等门关上,再折回:“我草,什么我有病?我看是你有病吧,你吓死我了,我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不接??”
薄彦撩眼看了眼不远处的手机,眼睛又阖上:“静音了,没听见。”
他态度太冷漠,人又病殃殃的,一看就不太正常,吴文宇环视了一圈房间:“颜帛夕呢?走了是什么意思………………”
薄彦闭着眼,眼角耳朵都是烫的,单臂压在侧脸下,脑子非常混沌。
须臾:“走了就是分了,不要我了,很难理解?"
吴文宇正打算打趣,被他一句话噎得调侃卡在了喉咙里。
“什么?”他往沙发边走,挤出笑,试图缓和气氛,“她不是还过来陪你比赛………………”
“来说分手的。”他打断他。
薄彦声音非常低,脸上没什么表情,睫毛微微颤动,因为发烧,侧脸有不明显的潮红。
片刻后,像是终于忍受不了吴文宇的聒噪,毯子掀了一半,撑着坐起来。
吴文宇伸手扶他,手刚碰到他的手臂,被温度烫到:“你发烧了?”
薄彦手臂从他手里抽出来,眉骨往下垂着,说话有些费力:“有点。”
“有点?什么叫有点?都烫成这样了叫有点??”吴文宇说着转身往周围看,“你这地方有药没,要不我陪你去医院?”
不行的猫包就被放在不远处,他两只爪子趴着包的边沿,冲这处“喵”了一声。
薄彦目光落在那处,看到不行脖颈戴的银色猫牌,那是过年前颜帛夕买给它的。
他看了片刻,吴文宇还在到处找药,劝他去医院:“你这样不行,万一烧出肺炎......”
“她不要我了。”他忽然说。
“也不要不行了。”
“她去年给不行挂猫牌还说要一辈子给它当姐姐。
结果转头人就走了。
骗子。
不行看到他看自己,前爪从猫包里伸出来,张着嘴伸了个懒腰,才慢腾腾地迈着猫步走向薄彦。
刚迈了两步,薄彦起身,烧得太狠,他走路都有些晃。
吴文宇正跪在电视柜前找药箱,还没等扒拉两下,转头看到薄彦跟喝多了一样往不行的方向走。
“你要干什么你给我说,你自己起来干嘛,再摔了我靠。”
话音落他看到薄彦在不行身前蹲下。
男生两手搭膝盖,像是看了一会儿才意识到周围的环境和不行。
隔着好几米,吴文宇都能感觉到他身上冒的热气似的,刚那温度,跟烙铁一样,他特别怕薄彦烧傻。
那人跟不行一人一猫对了会儿视线,右手抬起搓了把发顶,之后把不行脖子里的猫牌摘下来。
“喵??”
薄彦长指绕了下猫牌的链子缠在手里,之后起身,拉着卫衣的帽子罩在头顶。
吴文字半跪的姿势看他。
“我下午去趟西南。”他说。
“什么东西?”吴文宇炸开,“我刚过来你说你要走,你有病吧。”
薄彦没理他,径直往卧室走。
缠在右手手心的金属牌,因为染了他的温度,微微发烫。
这东西是她好早之前就给不行的,都是不行身上的味道,现在对他来讲完全没用。
他眼眶发烫,烧得有点半死不活。
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喜欢她,现在连猫和以前常用的东西都没用了,只能是她。
好难受,离开一分一秒都像被抽筋剥皮一样难受。
走到卧室关上房门,吴文宇和不行的声音都被关在门外。
他颓败的后背抵着房门,站了良久,低头拿手机打给刘明,让他帮忙订张机票。
就这一次,他得拿点药回来,才能捱得过这一年。
晚上八点,颜帛夕正在房间收拾东西。
她还没来得及重新联系租房,只能先搬回宿舍住,床单被罩刚买了两套新的,昨天洗净晒干,现在正在铺床。
薄彦电话来的时候,她刚把被子套好。
听到床头手机振动,她把套好的被子折了一下扔在床上,俯身过去捡起看。
是个不认识的号码。
她和薄彦说好了分开,就没有再删他,但不知道为什么屏幕跳的这个号码她总觉得是他的。
犹豫两秒,在床边坐下,划了接听键接起来:“喂?"
第一声对面没说话,她奇怪地 -->>
62、11.15/症候群